姜华字欣之,自署少堂、愚斋年出生,江西南昌人幼承庭训,研金石书画二十七楼艺术团体成员江西画派研究会会员湖隐山房(南昌)艺术主持游心于玄默廖令鹏弃智绝学,素处以默。游心于玄默,心花绽放。少堂向往这种状态,但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这种状态。大多数时候,他都在上班、做家务、接送孩子、辅导作业……有一天,他说,好像能大概说出一种久违的“状态”了,虽然说得还不是太清楚。状态?——状态可以言说描摹吗?不是一说状态便玄之又玄吗?状态从何处生,如何来,往何处,何处灭?这好像“天问”。对着某人说:你很有状态。对着某人的创作说:嗯,他进入“状态”了。对着一件作品说:这件作品“状态好”——什么状态?每个人都有“状态”,每件事物也有状态,一个情节也会有状态,一朵花、一阵风都有状态。但是不一样的状态。比如沉默,有如雷的状态,有如山的状态,有如金的状态,甚至还有如迷的状态(周云蓬有《沉默如迷的呼吸》)。临摹,有状态,是临摹的状态。拼贴,是拼贴的状态。装置,是装置的状态,大地(行为)艺术,是行为的状态。小孩书写,有状态。老者书写,有状态。一下笔,就有了状态,不下笔,也有状态。写金文,有肃穆的状态,写草书,有飞扬的状态。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环境写二王或颜柳,都有不一样的状态。王右军悠游萧散坦腹无言,怀素长廊满壁大呼疾书。黄宾虹当风立于黄山打画稿,苏东城摇撸江舟写《橘颂》。一个人,分分秒秒,事无巨细,进入了这个世界,就都有了状态。我想,状态,无处不在,统一的状态,吻合的状态,好像没有。我曾总结过一件好作品,是情结、情感、情绪,这三者的统一。情结是与生俱来的,是从基因、历史、社会、民族、家族的杂糅里生长出来的。情感是个人经历的,性格的、审美的、阅历的、文化的、情趣的、对象的。情绪是下意识或无意识的,是艺术为之艺术的根本,是“我”之外的另一个“我”的。情绪是刹那的、变幻的、独立的,又是有源的、总体的、真实的,是情结、情感而后生发的高贵的情绪。那么,情绪是否就是状态,也就是说,有情绪就有了状态?状态是生成的。它决定你是什么状态,能达到什么状态,可能变异成什么状态,甚至,怎么样认识这些状态。少堂说,好像找到了“状态”了,找到将状态转换、呈现、表述的方法了。他用的,当然就是书法了。也就是说,少堂的状态,转换为书法,藉书法呈现。宏观到一件作品,微观到一个笔触,和它的变化。有形到笔墨纸砚字,无形到不同的气势。由不同的“状态”造就,是连贯而不可分割的,比如笔线的各种内在变化,笔与笔之间的流动和气息,笔线的格调,结构的格调,章法的格调——书法的整体性都可以纳入到“状态”中来考察。但是书法“前状态”是基础和支撑。法、理、技、识,这都必须高级,才能有高级的状态。法,即为笔法,它是一个系统,也是一个溯变,魏晋有魏晋的笔法,宋元有宋元的流变,当代诸公亦各有生花妙笔。可以说,选择什么样的法,才会有什么样的状态。反过来,人是什么样的状态,才比较容易自然地选择进入什么样的法。不玄淡素处,不游心骋怀,不清风明月,很难走进魏晋的法。理,即书之为何,何为书,为好书,书与工具、材料、与人、与时代的关系。技,就是如何写?写到什么程度?可以推敲到何种地步?识是什么?我想不用解释了,识,已不是书的问题了,是由书进入了广阔心灵世界了。高级的状态,必是进入了“识”,进入“圆觉”的境界。论者说晋代书法是“艺术的自觉”,自觉是普遍的,但如嵇康“俯仰自得,游心太玄”“含道独往,弃智遗身。寂乎无累,何求于人”应是圆觉了。如有人作书近此状态,或作品中弥漫这样的状态,那么也该是圆觉之书。我曾写过一篇谈论少堂创作的文章《从自觉到圆觉》,记得少堂有一次写完“敦煌沙洲咏”几幅作品,说,参读佛经的某种通融,在书写中感受到了。所谓步步莲花,宗教和艺术相遇了——少堂曾更为详细地描述这种创作状态,说:“好像与周遭自然万物同呼吸,身心归还自然,我即自然,自然即我。观照,观想,息心,息念,将自己交给或归宿于虚空,动静之间,山河回响,恒河沙数,芥子须弥。书写若能触摸此境,从自觉到圆觉,从来处来,到去处去了。”状态可以持续进入,但要游心于玄默。玄默,是最佳的状态,最具可能性的状态。日本禅宗语:樱花过眼,蛙跃古池——这似乎有了一种状态。少堂的作品,一直以来看到的是“不同寻常”,它们或许无法顺畅地进入我们的知识系统和思维习惯——我们被挡在门外了,而他素来平静待之,选择了顺其自然,似旁观者般。是故一扫而过,没有太多人愿意品味其中的状态。很少人会问:这是怎样一种新的格调、气韵、虚空、线条、气势、流转、结构……这是如何生成的?为什么不可以?为什么可以——此中的状态,耐人寻味,尤其这批近作。庚子观少堂愚痴集之游玄,小雪前三天重订廖令鹏于深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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