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副题“与《一个勺子》小说原作者对谈”

于枭:胡学文老师,你好。刚刚看完电影,好像大家都还沉浸在剧情当中。作为原作者,对电影《一个勺子》整体看法如何?看完影片后和预想的有差距吗?

胡学文:嗯,看过。差距的话,有点儿吧,比如结尾,仓促了些。整体上看,还是不错的。

于枭:据说从小说到电影,还有一个戏剧性的画面——年,在重庆拍摄电视剧《兄弟兄弟》时,闲着没事的陈建斌看了当期的《人民文学》,一个电话打给了朋友:“快去买《奔跑的月光》版权”。你接到版权购买电话,当时的反应是什么?是第一时间答应还是思考了很久?

胡学文:有影视公司或导演找我谈版权时,我一般问对方拍过什么,我尽量选择和大公司合作,这样拍出的片子能保证质量。有一部小说,用了不到十分钟就谈完了,第二天就把协议签了,是最快的一次。只要合适嘛,也不用考虑太久,《奔跑的月光》也没有多长时间,一个星期吧。最初是陈建斌的朋友联系的我,说想改电影。我觉得还合适,就与对方合作了。签协议时,我才知道是陈建斌。

于枭:您原著里“宋河”或者说电影里的“勺子”这个形象以及他的象征性的意义让人不禁想起马尔克斯的《巨翅老人》,宋河一家人和贝约拉一家人对待勺子或者老人的态度完全相反,两家人的境遇和结局也是截然不同,勺子最后不知所终,老人最后振翅飞走。如果说《巨翅老人》的荒诞性在于反映拉美在世俗化中人性迷失、道德混乱的现实,《奔跑的月光》的荒诞性想要表达的又是什么呢?

胡学文:勺子是西北方言,在小说中,就是傻子,没有地域特色,谁都明白。你这个问题挺有意思,确实,在文学作品中,傻子的形象并不陌生。如辛格的《傻瓜吉姆佩尔》,福克纳的《喧嚣与骚动》,还很多,就不一一再提了。不同的是,在上述作品中,傻子还兼有叙述者的身份,在我的小说中,更多的是一个被动角色,没有选择的权力,没有说话的权力。在和笛安的对话中,我说过傻子具有物的特征。我没有在小说中打开现实的通道,不过是开了半个窗户,傻子就是那半个窗户。现实怎么了?我们怎么了?我没给出答案,也给不出答案,但我们不能无视。所以,我没有明确地要表达什么,我和小说中的宋河一样,也是困惑的。

于枭:《一个勺子》上映之后,很多媒体包括多位影评人都指责《一个勺子》缺乏“怜悯”,然而我们看《奔跑的月光》原著,其实是更为冷峻甚至冷漠,您怎么看待这种批评言论?

胡学文:我也看了一些影评,对《一个勺子》的评价还不错,当然,也有批评的声音,这是免不了的,很正常,说明大家在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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